山洞盘空石齿参,旧游奇绝思难堪。六朝芳草迷幽涧,万井寒烟隔翠岚。
疏影枝枝留月下,暗香岁岁到江南。梅田况与匡庐近,飞锡归来梦未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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仙人子真後,还隐吴市门。
不惜十年力,治此五亩园。
初期橘为奴,渐见桐有孙。
清池压丘虎,异石来湖鼋。
敲门无贵贱,遂性各琴樽。
我本放浪人,家寄西南坤。
敝庐虽尚在,小圃谁当樊。
羡君欲归去,柰此未报恩。
爱子幸僚友,久要疑弟昆。
明年过君西,饮我空瓶盆。
昔我承乏江西官,豫章圣迹无不观。如何复有此遗恨,独我不到梅仙坛。
梅仙坛在丰城界,真风爽气埃尘外。当年补尉向南昌,才誉虽高官未大。
汉成帝时纲纪坏,先生谏书至于再。前擢王章矫曲朝,戮及妻子雠党快。
群臣知非不敢争,遂令天下言为诫。乌乎此语诚甚危,讥切权强何慷慨。
借令触突倖臣牙,嗜一羁单未为害。公卿大臣噤不吐,彼为私谋安足怪。
正人在下吁可悲,变名吴市复谁知。元丰敕书为旌表,故故丹井存遗基。
寿春真人锡显号,称其高蹈与俗遗。先生虽不遇于昔,而遇于今蒙奖饬。
令丞作书誉忠直,潜德幽光辉无极。
闻说溪园景渐佳,遥知清兴已无涯。
饮阑归骑多乘月,雪後寻春自采花。
百啭黄鹂消永日,双飞白鸟避鸣笳。
平生喜接君酬唱,不得◇前咏落霞。
沧波流不极,上有一亩园。幽人掩关卧,脩竹何娟娟。
虚堂面群峰,秀色摩青天。静有山水乐,而无车马喧。
人言市门子,往往苍崖颠。挥手谢世人,日中翔紫烟。
遗迹尚可觌,神交邈无缘。慨然一永叹,耀灵忽西迁。
褰裳下中沚,濯足娱清川。
山中昨夜雪三尺,窗前梅花参差开。
卧看枝上月初满,梦到江南春已回。
可笑阿娇伫金屋,却怜姑射下瑶台。
故人知我有清兴,携取双鱼斗酒来。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xù)凄迷。红泪偷垂(chuí),满眼春风百事非。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
现在才知道那时我错了,心中凄凉迷乱,眼泪默默落下,满眼看到的都是春风,事物却非于从前。
后来知道这是没有办法的,勉强说后会有期,像这样别离,梨花落完了,月亮已经在天的西方。
参考资料:
1、纳兰容若;聂小晴.纯美阅读纳兰词.北京:中国华侨出版社,2014.02:019-020
2、赵明华.纳兰词典评.哈尔滨:黑龙江科学技术出版社,2010.12:013-014
才道:才知道。凄迷:凄凉迷乱。红泪,形容女子的眼泪。
无计:无法。“欢期”:佳期,指二人重会相守之期。
《采桑子》率直平白,把词人的一片深情以及被迫分离永难相见的痛苦与思念表达得淋漓尽致。
“而今才道当时错,心绪凄迷。”有一种美,就在于语言的歧义,“心绪凄迷”是本篇抒情的重心。这里的“心绪凄迷”,正是由上面的“错”而引发出来,但而今才明白的“当时错”,究竟是当初不应相识,还是当初不该从相识而走得更近,或是当时应该牢牢把握住机会、不放你离去,作者所谓的“错”是什么词中并未交待清楚,也不需要交待清楚,这个空间是留给读者自己想像的,读者不应该侵占、剥夺,也不能够侵占、剥夺。
“红泪偷垂,满眼春风百事非。”设想那个女子正在偷偷垂泪,这里似乎是一个错位的修辞,要说“百事非”,应该搭配“满眼秋风”才是,但春风满眼,春愁宛转,由生之美丽而感受死之凄凉,在繁花似锦的喜景里独会百事皆非的悲怀,尤为痛楚。此刻的春风和多年前的春风并没什么两样,而此刻的心情却早已步入秋天。
“情知此后来无计,强说欢期。”“欢期”是相见、欢聚的意思,而“强说”一词让这份期待中的欢期变得难以预见,明明知道再也不会有见面的机会了,但还是强自编织着谎言,约定将来的会面。那一别真成永诀,此时此刻,欲哭无泪,欲诉无言。
“一别如斯,落尽梨花月又西”。风动梨花、淡烟软月中,翩翩归来的,是佳人的一点幽香,化作梨花落入手心。情语写到尽处,以景语来作结:以景语的“客观风月”来昭示情语的“主观风月”,这既是词人的修辞,也是情人的无奈。正是那无限愁怀说不得,却道天凉好个秋。
老作王门客,栖迟两鬓霜。长孙怜稚弱,慈母喜康强。
寒沼鱼堪脍,春罂酒可尝。昔年新种树,别后过人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