瀚海赤沙赤如赭,绵亘大漠无端倪。星汉界天海界地,其广千里狭半之。
飞鸟解羽或傅会,游鱼蕴石良神奇。红鹾曝日水咸苦,谓陆为海其以兹。
革囊载水乃可渡,不者人马皆渴饥。汉家健儿数绝此,几人生全几人死。
海西落日大如轮,故鬼啾啾叫新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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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满溪。柳绕堤。相送行人溪水西。回时陇月低。
烟霏霏。风凄凄。重倚朱门听马嘶。寒鸥相对飞。
这是一首意境凄迷朦胧的送别词。全词以景语结情,熔情入景。词中选取满溪之苹绕堤之柳、低垂之月、霏霏之烟、凄凄之风、寂寒之鸥等景象,营造出一个朦胧的境界,有效地渲染、烘托出送者凄迷的心境。作者高超的艺术技巧,使得此词获得了独特的艺术魅力,送别词中别具一格。
起首一句,写送行途中所见景象。“苹满溪。柳绕堤。”青苹满溪,其含意无异于芳草萋萋,亦是关别情。垂柳绕堤,则暗示沿曲曲溪柳送行之远。熔情入景,寓事于景,意蕴包孕很丰富,语言却极简练,只六个字。“相送行人溪水西”承上,点明送行之事,也点明全词的词旨。千里送行,终有一别,“溪水西”就是送者不得不止、行人终于别去之处。无限凄惘,见于言外,因为水西一别,行人已经渐行渐远,则送者不得不返。歇拍即写送者归来所见景象:“回时陇月低。”陇月即山月,山月低垂,则天将拂晓。可见,送行之时是拂晓之前。古人远行,多启程于黎明之前甚至夜半时分。“回时”二字,写送者沿送行原路折回。方才顺此路送行,此时逆此路返回,却是孤身一人,唯有低垂之陇月,照见形单影只而已。“陇月低”三字,妙景物之特征与情感之特征相似。此句陇月之低垂,与送者心情之低沉,特征完全相同;低垂的陇月,正象征着低沉的心情。
上片描写送别情境,下片则转写别后情境。过片两句,纯为景语,写的是:拂晓之后,山水原野,烟霭霏霏笼罩,寒风凄凄交加。而送者的心灵,同样笼罩凄迷怅惘之中,这景语又正象喻着心情。这两句不但有景象吻合心情之妙,而且有声情吻合词情之妙。这两句共六字,字字皆阴平,构成凄凉之调,读来愈觉其凄楚。“重倚朱门听马嘶”写:送者已回到家门,可是仍不能平静,因为家门反而触动了伤心 怀抱,所以送者转过身来,背靠朱门,面向远方,重新举目眺望行人所去的方向,可是,只听得路上过往的马嘶声,再也不见那人的影子,声声马嘶想必紧揪着送者的心。结句“寒鸥相对飞”将凄迷的词情推到极致:此时,天地间唯有那霏霏晓烟中飞来飞去的寒鸥,与孤独的送者相对。人鸥相对,只是一片静默而已;这静默之中,包含着无限的悲哀。此句还含蓄地点出送者为女性,行人为男性。温庭筠《河传》词云:“若耶溪,溪水西,柳堤,不闻郎马嘶”,可与此词参看。抒情主人公送行归家,闻路上马嘶声,犹倚门倾耳而听。一个“听”字,写出其心动神驰之状,而一个“重”字,则其念兹兹之情亦可想。骑马去者必为情郎,则“倚朱门”者自是怨女。对此作者偏不于明处交代,只从“听马嘶”一幕曲折透出。
此词的一个显著特色是词调声情与词情妙合无间。全词用平声,其音低抑,如诉如泣,而且句句押韵,韵脚既极密,声情便紧促。特别是过片二句,全用阴平声,尤见低抑。低抑的韵脚、字声与急密的韵位构成一部声情悱恻的凄调,与词情表里一致,相得益彰。
矫俗竿悬犊与褌,几非人道谩夸论。
却于奇律通精妙,制作新书今尚存。
听徹茶烹蚓声,挑灯开卷眼能明。
□□□□□□□,过了残冬岁又更。
世事间关人易老,容怀萧索寐难成。
推窗且对梅花月,便觉尘襟一晌清。
闽江江水恶,一岁九经过。近午雾方散,中流石更多。
渔樵荒旧路,豺虎据深窝。最念沿江戍,天寒独枕戈。
万里长久一样云,纷纷吹下玉成尘。
能令下界皆称瑞,谁谓南人不识真。
积冻已多为麦地,培汤更办百花春。
强将光景宽衰老,呵手微吟意欠新。
只说琳川,精吏道、恢恢余地。元来是、深衣儒者,将儒饰吏。传世四书端实学,待人一县皆和气。及芳辰、美解赋归来,真堪醉。肩已息,心无愧。青鬓在,苍颜未。符君家翁子,□年当贵。九十月终行鹜退,三千水击抟鹏易。岂有材、如此不超迁,行知遇。
数声寒雁楚天秋,目送云帆万里游。海宇只今无战伐,山川是处入吟讴。
曾闻铸剑成干莫,祗恐乘槎犯斗牛。我欲随君惭倦翼,梦魂飞到海西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