茅斋敞开丘壑拱,石径曲绕芳菲稀。熟知野兴几人得,忍使春风转眼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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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棠更倚断坪西,带雨凌风一向低。莫止留连众香国,也应点染浣花溪。
芄(wán)兰之支,童子佩觿(xī)。虽则佩觿,能不我知。容兮遂兮,垂带悸(jì)兮。
芄兰之叶,童子佩韘(shè)。虽则佩韘,能不我甲(xiá)。容兮遂兮,垂带悸兮。
芄兰枝上结尖夹,小小童子佩角锥。虽然你已佩角锥,但不解我情旖旎。走起路来慢悠悠,摇摇摆摆大带垂。
芄兰枝上叶弯弯,小小童子佩戴韘。虽然你已佩戴韘,但不跟得来亲近。走起路来慢悠悠,摇摇摆摆大带垂。
参考资料:
1、姜亮夫等.先秦诗鉴赏辞典.上海:上海辞书出版社,1998:122-123
2、王秀梅译注.诗经(上):国风.北京:中华书局,2015:125-126
芄兰:兰草名,一名萝藦,亦名女青,蔓生,断之有白汁,嫩者可食,荚实倒垂如锥形。支:借作“枝”。觿:用兽骨制成的解结用具,形同锥,似羊角,也可为装饰品。本为成人佩饰。童子佩戴,是成人的象征。能:乃,于是。一说“宁”“岂”。知:智,一说“接”。容、遂:舒缓悠闲之貌。一说容为佩刀,遂为佩玉。悸:本为心动,这里形容带下垂、摆动貌。
韘:用玉或象骨制的钩弦用具,著于右手拇指,射箭时用于钩弦拉弓,即扳指。甲:借作“狎”,戏,亲昵。一说长也。
此诗两章开篇都以“芄兰”枝叶起兴,描述女诗人眼中“童子”的年幼无知。因为芄兰的荚实与觽都是锥形,很相像,故诗人触景生情,产生联想。这位女诗人与诗中的“童子”,可能是青梅竹马,两小无猜,关系非常亲密。可是,自从“童子”佩带觽、套上韘以来,对自己的态度却冷淡了。觽本是解结的用具,男子佩觽并没有严格年龄限制,与行冠礼不同。据《礼记·内则》记载:“子事父母,左佩小觽,右佩大觽。”《说苑·修文篇》也说“能治烦决乱者佩觽”,故毛传谓觽是“成人之佩”,佩韘则表示“能射御”。当时,贵族男子佩觽佩韘标志着对内已有能力主家,侍奉父母;对外已有能力从政,治事习武。正因为如此,所以诗中的“童子”一旦佩觽佩韘,便觉得自己是真正男子汉了,一下子稳重老成了许多。这本来是很正常的,可是这一变化,在那多情的女诗人眼里,不过是装模作样假正经罢了,实际他还是以前那个“顽童”。最使她恼怒的是,本来他们在一起无拘无束,亲昵得很,而现在他却对自己疏远了,冷落了。因而“童子”的日常言行举止乃至垂下的腰带,无一不惹她生气,看了极不顺眼,甚而觉得这一切都是故意做给她看的。尽管他“容兮遂兮”,处处显示出一副成熟男子的模样,而她偏要口口声声唤他“童子”。“童子”的称呼,正包含着她似娇还嗔的情态,从这一嘲讽揶揄中不难察觉她“怨”中寓“爱”的绵绵情意。
全诗两章重叠,实际只有三个字不同,寥寥数语,就把“童子”态度的变化及姑娘的恼怒心理描摹出来了。这是诗经中惯用的复沓的手法,用以强调本意,诉说“童子”的不解风情。每章前四句一韵,后两句一韵,从乐歌的角度考察,后两句大约是附歌。
儿归儿不归。朝为子母欢,
暮为禽鸟飞。故居不得返,
深林安可依。此身寂寞已如此,
我母在家应忆子。子今岂不思其亲,
空有旧心无旧身。儿归儿不归。
春已暮,朝多风,
夕多雨。山虽有泉陇有黍,
儿寒有谁诉,儿饥与谁语。
万物卵翼皆相随,儿今不得儿子母。
儿归儿不归。年年三月种麻时,
此声烦且悲。闻昔一母生两儿,
于已所生独爱之。麻生指作还家期,
惟憎者来爱者去,物理反覆不可知。
天公岂欲故如此,善恶报敏如埙篪。
至今哀怨留空山,长为鉴戒子母间。
岂独行客愁心颜,儿归摧痛伤心肝。
谁省闲踪迹。卌年前、郡斋灯火,流光轻掷。六代莺花春烂漫,乞我一船箫笛。
喜与子、流连晨夕。驻马江楼听尊雨,脍鲥鱼、如雪斟重碧。
挥手去,夜如墨。
刺天海水鲸鲵集。送冥鸿、巴渝万里,关山真隔。身欲奋飞云路断,老屋荒江栖息。
更魑魅、喜人相逼。辛苦贼中无好计,掬肝肠、自照吴波白。
归见了,泪沾臆。
万卉凋零后,梅花开满枝。由来冰雪操,横笛不妨吹。
天地不争行,日月不争明。
昼夜自显晦,冬春自枯荣。
夸父逐日死,共工触天倾。
二子不量力,空有千古名。
寄语贤与愚,何尝见长生。
我愿会良友,醉颜日常赬。
东海为酒卮,五湖为杯羹。
海罄湖且竭,尽倒为解酲。
苟死不复知,苟生徒牵情。
项籍乘牛车,驰上广武城。
强梁取秦鹿,慷慨犹为轻。
归来卧酒家,岂得惭公卿。
乐亦但如此,举世任营营。
傍溪种篁竹,十年望成林。不图列货殖,愿布九夏阴。
变化期为至,枝叶渐萧森。忽值桑田移,根苗竟沈沈。
炙筠无事书,断节少赏音。东里已寂寞,空持岁寒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