孝哉有子作斯堂,孺慕终身信不忘。橘熟可能怀陆绩,枕凉无复扇黄香。
庭闱深处空萱盛,门户高时合桂芳。退傅之诗人所敬,从今名字表江乡。
猜你喜欢
楚人记草木,桂在椒兰中,我懹小山句,妙絻穷化工。
唐人作山水,亦以桂配松,丹葩间绿叶,锦绣相叠重。
不知始何时,岩桂开秋风,楚人所称者,委弃等蒿蓬。
鸣呼各有时。
士岂怨不逢。
我作桂堂诗,广子云梦胸。
山房牙签三万轴,六丁下取归群玉。
空余坡老枯木枝,雪骨霜筋插云屋。
楞伽老僧怀两贤,作堂要与祠千年。
只供清风荐明月,不用秋菊兼寒泉。
江西社里曾常伯,李家玉润苏家客。
并遣巫阳招取来,分坐庐山泉上石。
庐岳东南秀,香花惠远踪。名齐松岭峻,气比沃州浓。
积岫连何处,幽崖越几重。双流湓隐隐,九派棹憧憧。
山限东西寺,林交旦暮钟。半天倾瀑溜,数郡见炉峰。
岩并金绳道,潭分玉像容。江微匡俗路,日杲晋朝松。
棕径新苞拆,梅篱故叶壅。岚光生叠砌,霞焰发高墉。
窗籁虚闻狖,庭烟黑过龙。定僧仙峤起,逋客虎溪逢。
濩落垂杨户,荒凉种杏封。塔留红舍利,池吐白芙蓉。
画壁披云见,禅衣对鹤缝。喧经泉滴沥,没履草丰茸。
翠窦欹攀乳,苔桥侧杖筇。探奇盈梦想,搜峭涤心胸。
冥奥终难尽,登临惜未从。上方薇蕨满,归去养乖慵。
山东桑柘多,江南松桂茂。
种桑事春蚕,栽桂事华构。
尝闻云盖下,聚书为大富。
往往见子孙,缘天掇星宿。
掇星星若珠,光彩出屋漏。
秋收万种田,作酒日为寿。
亦有千里归,锦衣行白昼。
妾身兮不令,婴疾兮来归。
沉滞兮家门,历时兮不差。
旷废兮侍觐,情敬兮有违。
君今兮奉命,远适兮京师。
悠悠兮离别,无因兮叙怀。
瞻望兮踊跃,伫立兮徘徊。
思君兮感结,梦想兮容辉。
君发兮引迈,去我兮日乖。
恨无兮羽翼,高飞兮相追。
长吟兮永叹,泪下兮沾衣。
这是一首骚体诗,最早见于徐陵编的《玉台新咏》。作者徐淑与其夫秦嘉俱为陇西(今甘肃东南部)人。东汉桓帝时,秦嘉“为郡上计”(汉郡国每年年终遣吏送簿纪到京师,曰上计;所遣之吏,曰上计吏)入洛阳,当时徐淑正卧病母家,夫妇没能面别,秦嘉作《留郡赠妇诗》三首与妻话别。徐淑以此诗作答。
诗的前十句写自己患病母家,不得与夫话别。“不令”,不善;“婴疾”犹抱病;“差”,病愈。作者首先交待不能送别的原因,虽是叙事,而又化情于事,于事见情。“不令”、“婴疾”、“沉滞”、“不差”,带有无限无奈;“旷废”、“情敬”,含有无限歉意;“悠悠兮离别,无因兮叙怀”,留下了无限遗憾。秦嘉十分重视他们的夫妇叙别:“念当远离别,思念叙款曲。”,于是派车去接徐淑。可是徐淑病滞难行:“遣车迎子还,空往返空返”,秦嘉至于“临食不能饭”“长夜不能眠”,临行之际,又赠送宝钗、明镜聊表深情(见秦嘉《赠妇诗》三首)。徐淑的前十句诗似乎不那么感情强烈,但读者若联想到此,则自能感受女诗人内心蕴藏的复杂情愫。平静的水流是最深的水流,强忍不露的感情更为诚挚动人,这几句看似平平叙事的诗,亦复如此。
如果说前十句是化情于事,那么后十句是直抒其情。别离之际的神伤魂泣,东汉无名氏的《古诗》中已多有咏叹。而女诗人身染沉疴,竟连“消魂”的叙别亦不能得。如果说“行行重行行,与君生离别”是人生的痛苦,那毕竟还给人留下了回味的东西;而想叙别又“无因”,则只会生出无止境的揣想、遗憾,无休止的焦躁不安。“瞻望兮踊跃,伫立兮徘徊。思君兮感结,梦想兮容辉。”不得叙别而瞻望,瞻望不及而踊跃,可见女主人公情之急;不能送别而伫立,伫立难耐而徘徊,可见女主人公情之躁;“思君”至于“感结”,怀人至于入梦,可见女主人公情之深。丈夫远出,相去日远,诗人不禁幻想自己能插翅高飞,长追不弃。然而幻想终归还是幻想。“长吟兮永叹,泪下兮沾衣”,这是从焦躁中冷静下来和从幻想中清醒过来之后的感伤。“长”字“永”字,同义重复,更见得此情的厚重压抑,深沉含蓄,至此一个赢弱、多情的少妇形象跃然纸上了。
沈德潜说徐淑的诗“词气和易,感人自深”,这是不错的。诗中既没有大起大落的感情起伏,也不见细针密线的剪裁加工,平平叙事,有一种自然的感染力,其奥妙之处即在于“真事真情”。
君行安所适,冲风溯涛江。传闻阆州好,未见心已降。
邀君康山游,听此巨壑淙。班坐酌溪石,幽寻憩云窗。
劝君尽此杯,锦帆已稠杠。明年傥来东,鸣铙建高幢。
访我深涧底,晤言绝纷咙。城南且细说,慰我心悾悾。
野性乐闲适,我州富佳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