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室日已晏,离魂在此榻。冥追试就枕,药气犹绕颊。
中宵影随形,徒倚还躞蹀。吞声端有失,苦泪空凝睫。
心知成永诀,未免恋一霎。我如梦为周,君如梦为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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偕老亦既老,所欠惟一死。先行子不惮,继往吾何馁。
小别良可哀,顾此堂下晷。叩棺幸未阖,累唤宁能起。
素衣空辑杖,雪涕随逝水。相从五十年,十日靳我俟。
茫茫望前路,目极天与海。
去年菊花时,廊下偶携手。花前憔悴人,怅然若难久。
当时苦无觉,轻别将谁咎。一悲悲何穷,倏忽馀鳏叟。
玉肌琼(qióng)艳新妆饰。好壮观歌席,潘妃宝钏(chuàn),阿娇金屋,应也消得。
属和新词多俊格。敢共我勍敌。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在一次酒席上遇到一位皮肤白皙相貌艳丽的歌妓,她的装扮新颖独特,来看她的人很多,就像东昏侯对待潘玉儿那样经常给这位女子服饰、金舛、手镯,像汉武帝对待阿娇那样作一座金屋让这位歌妓住,这位歌妓消受得起。
要求这位歌妓所作的新词有俊美之格调,这位歌妓很有才情,在填词方面和我不相上下。过去的放荡不羁的名声用错地方,只有这位女子才值得,恨不得与她早点相识。
参考资料:
1、王星琦.柳永集:凤凰出版社,2007年:71-72
2、柳永.柳永词选注:吉林文史出版社,2000年:84-85
琼艳:白皙而艳丽。琼,本指美玉,诗词中常以形容女子细腻的皮肤。“潘妃:潘妃为南齐东昏侯妃,名玉儿.以骄奢名干时。阿娇金屋:阿娇即汉武帝陈皇后。消得:抵得,配得上。
俊格:格调清俊高雅。“勍”jìng通“竞”,争竟。疏狂:这里是张扬、炫耀之意。
上片写歌妓的美艳照人。起句“玉肌琼艳新妆饰”直接从正面描写她肌肤白嫩娇美,光洁如玉,而又装扮一新。“好壮观歌席”,是说每当她出现在酒宴歌席之上,人们都会觉得眼前一亮,酒宴歌席也会因她的到来而增色不少。这句从侧面写她的美。把“好壮观歌席”口语化,宜于观听,朗朗上口。以下,词人全用虚笔,以“潘妃宝钏,阿娇金屋,应也消得”,极赞她的美丽和高贵。
下片写这位歌妓格调俊雅。在柳永的笔下,这位歌妓不但容貌姣好,气质高贵,而且颇有才情。她“属和新词多俊格”,竟能与别人以诗词相唱和,且作品格调高迈过人,“敢共我勍敌”。要知道,词人向来以“平生自负,风流才俊”(《传花枝》)自诩,作诗填词能与他一争高下,这位歌妓的才情可以想见。所以词作最后发出了这样的感叹:“恨少年、枉费疏狂,不早与伊相识!”
这首小词妙处亦在结末:疏狂少年敢与我这个老浪子竞争,恐怕他们还嫩了点,谁叫他们不早与你结识呢!这话是对那“玉肌琼艳”说的,事实上也是对疏狂少年的不屑,活脱脱一个过了中年.痴心不改,以风流浪子自许的词客形象。宋代的歌妓地位卑微,受到严格管束,常受折磨,柳永此词虽以歌妓为描写对象,但绝无丝毫淫靡的情调,柳永笔下的歌妓也绝无一点风尘气。他把歌妓当作平常人对待,他所欣赏的不仅仅是歌妓的体态和容貌,而更多的是她的才华和品格。
闭门谢诸贤,吾亦欲无言。毛苌对门居,世契知我焉。
我心如月光,随子朝天行。谁云有凤德?但闻歌楚狂。
病黄生面。记蛎粉围墙,那回曾见。苦把蛮腥,腻了寿阳宫瓣。
东风又还到也,怎寒花尚留秋怨。冷入二分龙麝,带断魂飘远。
问别来何处照清浅。说离恨天西,旧红无伴。疏影浑难觅,付月波凉蘸。
美人倚愁独立,梦游仙道妆偷换。香外一瓶一我,正万缘俱澹。
眼耳丛中分限清,敢将平视效刘桢。低头只作枯禅坐,暗看莲花贴地生。
□□□鸣夏,高秋响激空。
翼虽映华冕,身自闭雕笼。